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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住在纽约郊区的陈先生来找我,要我帮他个忙。陈先生最近遇到麻烦,他吃到警察的告票———原因是他在通过学校黄色校车时,没有停下来。
陈先生是一位大陆来的中年干部,虽然在美国住了十几年,因为一直在唐人街混,没有学会英语。纽约驾照考试,有中文版,他顺利拿到了驾照。但他对美国交通规则,却不甚了解。可以说,除了红路灯外,他开车完全不守规矩。
在一个月内,他拿到两张严重违规罚单。陈先生的这两张罚单,都是因为校车引起的。两次闯校车 “停”车牌,罚单下来,执照可能立马要停止(Suspended)。原来,美国的黄色校车在各类汽车中,有绝对的道路优先权。这个优先权,体现在校车在接送小孩时,如果停在马路上,会从司机的座位一边伸出一个“停”(Stop)的红色停车牌。不知道交通规矩的驾驶员,常常对此视若无睹,从停车牌边呼啸而过。
在美国,从校车边上的停车牌冲过,是比冲红绿灯还严重的违章驾驶。通常,闯红灯才罚3个点,经过校车的“停”牌不停,要罚5个点数。陈先生为此吃了两张罚单,而且必须出庭。因为违反了交通规则中最严重的一条,陈先生得到了“最严重”的惩罚。陈先生那段时间情绪非常低落,他的生活突然给打乱了。原来开着丰田车到处拉风,想去哪去哪;法官一判,顿时成了有车不能开的“瘸子”。陈先生找到我,把他的这段悲惨经历向我诉说了一番。要我开车带着他,处理几个急事。
在美国开车,要在十字路口的停车牌前“完全停下”,这是很多华人都知道的。在黄色校车接送小孩时伸出的“停车”牌前完全停下,要等校车把“停车”牌收起才能走。据我观察,一些华人并不遵守这个交通规矩。许多人因为没有遇到警察,故不知道处罚的严重程度。碰到警察,一定像陈先生那样,吃不了兜着走。
有人说,在校车“停”车牌前完全停下,“这一点,总统专车也不例外。待遇之尊贵,丝毫不亚于皇帝的出行,我‘威武’尔等 ‘回避’。”这种说法,可能有些夸张。总统专车来到,遇到校车伸出“停”车牌的几率,等于零。而且,最近纽约州通过了一个新交通法。所有车辆都必须为闪车顶灯的救护车或警车让出道路。总统出行,警车开道,就是校车,也会让警车先过。
我每天上班的路上,常常遇到校车接孩子。比较通人情的校车司机,会在等孩子出门的时间,闪紧急黄灯,示意来往车辆慢开通过,随时小心司机把“停车”牌伸出来。一旦遇到“停车”牌,就非停下不可了。有时,我会遇到接送坐轮椅上下车的学生。这种校车有专门升降门,让学生的轮椅能够从升降门进出。碰到这种情况,总是要比接送走路上下车的学生花更多的时间。只能耐心等坐轮椅上下车的学生进了校车,升降门完全收起来,“停车”牌才会收起来。
经常遇到不停车的校车司机,也有对付司机的办法。有的孩子下了车后,要穿过马路,才到家。见到有的校车司机,为了保护下了车的孩童过马路不出意外,把校车开过马路中线,横在在马路中间。这样,前后的汽车都通过不了,只得停下。等小孩过了马路,司机开走,才恢复交通顺畅。这种“霸占马路”的校车司机,大家理解,不以为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