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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叫我的时候,脸上笑得像一树春天的桃花,两颊扉红。好像一个沾满露水的水蜜桃,让人看一眼,就会想入非非。这个出生在惠州乡村的女孩,名字和她的外表一样曼妙,足以让身边的男孩看了难以忘怀。我跟她相识不久,她却在我的记忆中很深刻。
我听行业市场部的朋友说,这是一个能干的才女,又极有文艺女青年的范儿。作为一个八十年代后期的年轻女子,她有着现代文艺女青年的特质。她说话通常语不惊人死不休,个性张扬,赤裸裸地调动你的视觉神经,直抵你灵肉的深处。恰是这一点,青丝在行业里能迅速与同道中人建立了良好的人缘。
青丝进入陶瓷行业之前,已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几年,一直在家居、汽车、地产、陶瓷业里飘荡。青丝来到陶瓷行业,是行业策划内名不虚传的才子力荐的。
我第一次与青丝见面缘于一次行业朋友聚会。那夜,KTV里人头攒动,行业市场策划人员来了三十四人,男男女女,青丝就在其中。青丝介绍自己的时候,声音甜美,有点“发嗲”,许是粤人的缘故,普通话一讲出来,竟是这般效果。青丝个子不高,清秀的外表,线条突曲,皮肤白晰,是个小美人。她的出现,令满场文艺青年爆发一种莫名的亢奋,音乐声吆喝声波涛汹涌,看上去极具诱惑。实际上,青丝的言谈富有欲望魅力,在那种场合下,令多少男子荷尔蒙指数直线飙升。
此后,我与青丝以及行业市场部朋友多次接触。一起打羽毛球,一起吃宵夜,一起开会,每次都会加深彼此的记忆。交往多了,对青丝的了解也越来越多。
命运对于青丝来说,既幸运又遗憾,她给我提到自己求学的历程神色黯然,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可谓命运曲折。青丝好学上进,读书成绩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偏偏高考不中举,复读才考上一所大学。我看过她在大学求学时的一张照片,只依稀可见XXXX学院,倒是她晚自习路上,那婀娜多姿的背影,手上的一叠书本,成了校园里一道青春的风景线。
青丝是个感性的女孩,大学时代有过一场恋爱。我问她,你这么娇美的女子,一定追求者不计其数。她婉然一笑,目光掠过一丝期望。当然,我经常羡慕少年时光那些懵懵懂懂的青涩爱情。青丝如此选择,一定有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比如,她说自己渴望淳朴的爱情,与心爱的人一起奋斗,一起打拼、生育、建房,然后到惠州或者珠三角地区归于平静朴素地生活。我想,爱情更多的时候不是获取,而是牺牲,彼此为家,舍弃许多。
今年春节后,我和青丝还有行业市场部的朋友几次相聚,每次她都是形单影只。一次吃完宵夜,我们要一个报社的青年记者送她到租房的地方,并故意说,这个男人值得拥有。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一个玩笑。在语言遮蔽的狂躁打工生活中,我们相识于相同的生活场景。在充满叛逆姿态和喧嚣的南方城市迷惘的夜色中,有多少灵魂正经历寂寞与孤独的排挤。
现在,青丝在我所在城市的一隅。她依旧在那家陶瓷公司从事策划工作。每天从出租屋里赶着挤公交车,然后上班,绞尽脑汁地想方案。通常为一个策划案加班加点,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再回归于那个不属于自己的鸟巢。经常在半夜,你又能看到她在网络上出现,我想,此刻她身边必有喜爱的牛奶、水果、咖啡,还有小女生喜爱的零食,喂饱她那颗容易饥渴的心。
她只是仍然会在这样辽阔的寂夜里,去听一些狂热的DJ,寻找内心喧嚣汹涌的出口,在声电中呼啸,承受着无边无际的寂寥。而她不时会敲打几段狂热的诗歌,撩拨着自己以及身边的青春。我敢说,陶瓷行业有许多疯狂的文艺青年都喜欢她。比如她的眼瞳,能在暗夜里给你带来莫名的冲动。而她夏天的照片,那隐匿着的丰满身形,会令你不断喃喃低语,甚至还有兴奋。但她的底线仅是做一个成功的策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