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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强坐我对面介绍自己的时候,令我想起一个电影名人。歌厅的灯光忽暗忽明,红的绿的紫的,照在他的脸上,可怎么也不能遮掩他红润的脸色。
歌厅的音乐震耳欲聋,演唱者忘情又投入。我们只有大声地交流,断断续续,没法集中听力。国强很腼腆,声音也弱小,我们好似像两个熟人站在车流不息的街道两边一样,轰轰隆隆地吞灭了我们的声音。
歌厅里热闹非凡,男男女女都极为亢奋,喝酒的,演唱的,抽烟的,交头接耳的,谈笑自若的,这些年轻男女策划一反常态,不再有昔日的矜持与内敛,他们尖叫着,挥拳划舞,把自己彻底放纵,甚至忘我。国强和我安静地坐着,除了感受他们和迷离的夜的疯狂之外,我们两人尤如两个边缘人,竟然无动于衷。
国强是个慢热型的男人,刚来还没放开自己,不一会就融合到人群中了。喝酒、猜令、划色子,情绪上得快,也很快和朋友们肆无忌惮地快乐了起来。在歌厅,策划人也只用用千金买醉来宣泄自己的内心的情感,获得内心不可多得的放肆。
这是2011年的十月,在南方某座城市的中心,一帮陶瓷策划人聚会,我和国强的第一次见面。
国强是阳江人,个子倒是像个北方大汉。身材魁梧,方头大脸。天庭饱满,地也方圆。笑起来像个弥勒佛,和善得很。少年到青年的国强就一直有着不错的表现。兴趣特多,读书、写作、打球、拓展、拍摄、书法、唱歌。读书时参加过歌唱、小品,相声表演,大学还自编自导自演话剧,文章获过奖。
国强曾和我拉过家常,说他父亲是农村的老师,民间的杂家,书法诗辞作品屡获殊荣,亦擅中医保健,喜易学风水。所以,自小家教很严。其父努力支持他们兄弟姐妹几个读书,花费巨大,培养一屋读书人,可惜暂未能显达昌隆。他说,二老尚健,他上面还有两个哥,一个小妹,均已成家立业。就他还没有婚配,一脸的愧疚。说到这里,我联想到自己,父亲也是乡村中学教师,亦与我有着相同之处。但凡对这样的家庭背景出身的人,都有着特别的亲切,仿佛我们从小在校园里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