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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6月1日上午，潮州市潮安县古巷镇枫一华意陶瓷厂四川籍外来工人熊某夫妇在儿子熊某江的陪同下，到华意陶瓷厂讨要大约从2月20号到4月20号两个月的工资。陶瓷厂老板苏某钿表示因为手头没有准备钱，去取钱也要等到下午才能筹集到，要他们下午来拿工资，期间双方就工资支付问题发生争执。当时，载着石膏的苏某浩刚好回到厂里，在办公室也与熊某江起了争执，打伤熊某江父亲致其额头流血，并叫刚好在吃饭的陈某荣开摩托带了两把刀过来帮忙。熊某江见状立即报警，并追赶准备离开现场的苏某浩，此时苏某浩和随后赶来的陈某荣持两把砍刀，将熊某江的脚手砍伤，伤及手筋和脚筋。古巷派出所民警接到报案后迅速赶到现场，一方面立即将伤者送往解放军第188医院进行救治，另一方面迅速对案件展开调查取证，把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
潮州古巷“讨薪门”是一起典型的民工讨薪引发的劳资纠纷事件。目前，事情虽然平息了，但是留下的教训却是深刻的。虽然此事件只是个别案例，但无需讳言，我们的行业发展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作为行业媒体，我们义不容辞地关注事件的发展，聆听多方面的声音，反思事件发生的原因，抱着“治病救人”的愿望，希望行业能够在一个更和谐健康的环境里发展，劳动者能劳有所得，权益得到保障，行业也能出现越来越多令人尊敬的企业。
6月8日记者一行来到了潮安县古巷镇。沿街的一些商铺已经恢复了营业，但市场和平时相比还是略显冷清。本来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工业区静得出奇，路边大门常年敞开的洁具展厅不要是关门休息、要不就仅仅开了一扇进出的小门。虽然目前生产生活秩序已基本恢复正常，但以往穿梭在工业区的大小货车的喇叭声、路边企业机器轰鸣声等突然安静了许多，还是让人有点不习惯，走在路上不由自主地有着莫名的紧张感。
“华意”出事，潮州受伤
在潮州警方的微博上，是这样描述这件事情的：6月1日，在潮州市潮安县古巷镇打工的熊某等人到所工作的华意陶瓷厂讨要拖欠的工资。期间，熊某等人与工厂老板苏某发生争执，熊某被对方指使人员持刀砍伤，案发后潮州警方立即开展侦查并于6月5日将苏某等3名犯罪嫌疑人全部抓获。6月8日上午，苏某钿、苏某浩、陈某荣被公安机关执行逮捕。
这是原本是一件情节非常清晰简单的刑事案件，但却在古巷制造出了轩然大波。
据了解，古巷镇外来农民工大约有4万人，主要来自四川、江西、湖南、福建等地，其中四川籍农民工占了一半以上，单是负责装车的四川籍农民工便有上千人。“讨薪门”事件爆发后，四川籍农民工出现了罢工，随着事态的一度扩大，其他地区的农民工也加入罢工。工人的停工直接导致了古巷镇大约70%的企业出现了短暂的歇业现象，在记者走访的企业中，有家原本有一百多工人的陶瓷企业当天只剩下营销经理和三个员工在值班。
其实，古巷陶瓷工人的薪资待遇在行业中一直位居前列，工资基本上都能按时发放，很少有企业因为薪资问题而与员工产生龌龊，爆发“讨薪门事件”这样的冲突在潮州卫浴发展史上更是史无前例。
在“讨薪门”事件之前，由于销售市场的好转和品牌提升的发力，今年潮州卫浴产品供不应求，企业生产如火如荼，形势原本一片大好。企业为了招揽工人，在待遇问题上进行了大幅度的调整，单是基本工资便比去年提升了10%以上，有的企业中一线生产工人的工资已经超过了4000。很多企业还为员工提供了各种福利待遇，如夫妻都在企业工作的，子女读书的费用企业报销、免费提供住宿、发放生日礼物和礼金、提供健身设施，在企业内设立幼儿托管所等。
由于案件还在进一步的审理当中，我们无从推测苏某等人的动机。他如此粗暴恶劣的方式，不单单伤害了受害者熊某，同时更伤害了依靠众多潮州卫浴企业多年来辛辛苦苦建立的区域形象，不少卫浴企业负责人在说起此事时都表示疼惜。
大家的潮州
“本来，当地人与外地农民工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当地人都可以从潮州的企业受益———不管这些企业是当地人还是外地人开办的。而这种益处，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外地农民工创造的。至于外地农民工，也通过在潮州企业打工，获得了在家乡难以获得的收入。通过合作，潮州当地人和外地农民工各得其所。人们注定要共同生活。只有通过合作，人们才可以改善自己的境遇，过上文明的生活。人们组成一个企业，一些人出资，一些人管理，一些人出力，这是一种合作。人们从不同地方、基于不同目的，生活在一处，组成一个社区，同样是一种共同生活方式。”知名学者秋风在评论“讨薪门”事件时如是说。
潮州人的抱团，在中国的族群中素有名声。由于历史的原因，潮州人保持着独特的一些风俗习惯和传统礼仪，甚至连方言都自成体系。部分没有来过潮州或者刚到潮州的人可能会感觉很难融入本地人的圈子，而事实并非这样，主要是因为语言不通的缘故，潮州人习惯于聚在一起的用潮州话交谈，这是产生排斥感的一大因素。据说，原来有个职业经理人应邀到潮州某卫浴企业担任高管，但仅仅待了一天，就辞职走了，因为感觉和潮州的文化格格不入。
但如今，已经有了越来越多的外地人前往潮州卫浴企业担任高管，比如广东非凡实业有限公司副总裁张学之，就是其中一个佼佼者。
“这只是非常个别的事件，然而却发生了，我们也很震惊，不相信我们潮州卫浴企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因为就我所了解我们大部分企业与员工之间的关系都是非常好的。”某卫浴企业负责人如今谈起“讨薪门”事件，依然是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虽然传言讲是因为陶瓷厂老板苏某钿表示手头没有准备钱，去取钱也要等到下午才能筹集到，从而就工资支付问题发生的争执。但无论如何，用这种粗暴恶劣的方式对待前来讨薪的工人都是非常过分的，大家都在谴责这种行径，而后来事件升级导致的冲突更是我们不愿意看到，这对于谁来说都是输家。”
而一位同样是外来的业内人士告诉记者，他曾经参加过一个企业给外来工的送别宴，原因是外来工要回家发展，企业为了感谢他几年来所做的贡献，安排的一个道别。虽然只是一餐饭，但却表达了企业对员工的重视，并没有排斥、轻视外来工的想法，“将心比心，每个人在自己家乡都是本地人，而到了其他地方都是外地人，都不希望被排斥，本地与外地只是一个角色的转换。”
损失巨大，反思深刻
不得不承认，之前整个潮州卫浴界在狠抓质量生产，塑造提升品牌形象方面颇有建树，正当一派欣欣向荣之际，“讨薪门”事件的发生，宛如一个晴天霹雳。虽然此次处于弱势地位的农民工其合法权益、人身安全、劳动尊严受到黑心企业侵犯的事件只是个案，并不能代表整个潮州卫浴，但是依然在行业内引发了激烈的讨论。而由此对于潮州卫浴产业所造成的冲击，还需要时日得以化解。事实上，这起事件，已经给予潮州卫浴产业带来了非常巨大的损失。
“我们厂里很多生产胚体的工人是四川的，这两天他们都不来上班，其他地区的工人也不敢来上班。虽然现在事件也已经平息了，但厂里为了员工的安全让他们留在家里休息。”一个看守的周姓员工这样告诉记者，“我们老板也叫我休息，但是每天都有很多其客户会打电话到厂里，我要过来接听，同时厂里还有些产品积压在港口准备出关的，要和海关方面核对数据，所以我还是来上班了，不用过分担心。”
“停工对我们造成的直接损失和间接损失都有，具体数据我还没有统计，但我们还算是好的，因为我们不是隧道窑生产，隧道窑生产的如果突然停工损失会更严重。因为隧道窑点着烧到一定的温度后会保持在恒温状态一直烧下去，如果烧到中间停下来了，温度也会降下来，重新烧到这个温度需要的时间比较长，成本会很高，而且产品提前出来及格率会非常低。”另外一家在展厅接待的营销经理张先生也希望这场风波能够早点过去。
客观的来说，陶瓷产业不但是潮州的一张名片，更是经济体系的一个有力支持点。而潮州的卫浴生产过程中，还有许多环节都要用到手工，距离全自动化生产尚有很大的一段距离。而这种工作大多又脏又累，潮州很多本地人是不愿意去从事这个工作的。
“如果所有的四川工人都回去了，那么潮州将有40%-50%的企业面临着因缺工无法生产，有订单却没有产品供应的困境。现在这个季节是生产的黄金季节，没有工人了，只能高价钱去请工人生产，而这部分成本肯定摊在产品里面，任何一个企业不可能会亏钱去卖东西，这是商人最基本的一个原则。但这样潮州的卫浴是否会丧失竞争力?”一个企业高管对于目前的局面深感痛心。
“据我了解，现在已经有不少四川人离开潮州返乡了，因为他们觉得他们的利益没法保障。如果继续这样的话，会对潮州卫浴造成很大影响，因为本身外界就对潮州的人存在一定的贬低或者偏见，如果再因为这个事情造成供货期不足，影响有多大?连终端产品销售都没办法保障，经销商的信心哪里来?”一位正在展厅里面选货的经销商也发表了类似的看法。
“潮州经济目前落后于其他很多地方，因为我们的思想没有放开，没有引进更多的外地人投资。我们都要学会换位思考，企业也要意识到企业的发展壮大有75%以上靠的是外地劳动力的贡献，打工者所付出的是很多企业和老板没有看到的。如今，往往不是企业去决定人能不能在某个企业生存，而是人在选择这个企业环境适不适合他在这里发挥他的价值。”一位潮州的老板说得非常真诚。
“不是说外来工非选择潮州不可，而是很多人真的把潮州当成了自己的第二故乡。如果员工能够在企业找到安稳感，能找到家的感觉，没有工人会去参与这种事情。出现这种事情，绝大多数人都是无辜的，包括熊某的家属也出来请求双方都不要闹事了。”某卫浴企业外来高管向记者如此表示。
“企业受到了损失，农民工同样也受到了损失”，另外一家卫浴负责人说，“因为这件事情让一些农民工的心情受了影响，部分人没有来厂里上班，部分人来到厂里也没心情工作，他们的生活和工作都受得了影响。如果事情继续发展，农民工如果半个月没有开工，也会受得经济损失甚至其他的损失，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多方联动 保障工人权益
“讨薪门事件”发生后，潮州市各级政府部门非常重视，第一时间派出工作组到古巷镇各个村了解情况，同时动员古巷镇各企业稳定员工的情绪，引导员工遇到问题可以通过合法的方式解决，防止本地村民与外来农民工发生冲突。为了防止小部分不良人员闹事生非，还派出公安武警上路加强巡查，维护社会治安秩序。同时，潮安县县长代表县委县政府到医院看望因讨薪受伤的熊某，了解其康复情况，古巷镇政府也组织干部分头到各医院看望慰问受伤的18名群众，确保伤者尽快康复出院。
6月8日上午潮州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骆文智在潮安县古巷镇和枫溪区调研时直言不讳地指出：“近期发生在潮安县古巷镇因欠薪引发的突发事件，是一部分企业管理者缺乏责任意识、忽视人文关怀、激化劳资矛盾的反映，其影响恶劣，教训也非常深刻。各地各部门要吸取教训，举一反三，深刻反思，形成共识，切实增强责任感和紧迫感，把加强企业人文关怀、构建和谐劳动关系作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保障和改善民生、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建设幸福潮州的重要任务，摆在更加迫切更加重要的位置，加强领导，各司其职，齐抓共管，切实把这项工作抓紧抓实抓好。”
6月9日，在各方的努力下，古巷镇各主要街道沿路大多店铺已经开门营业，受到停工影响的企业也在慢慢恢复生产，因“讨薪门”事件导致全厂停工的某企业高层向记者表示，目前厂里已经有一半工人来上班，明天将会恢复正常的生产。而没有因为此次事件而停工的企业，其工人在闲聊时表示：“我们还会继续留在原企业上班，虽然这次事件对我们或多或少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是我相信绝大部分潮州企业都是很好的。事件发生后，我们厂里只是停工了4个小时，而且不是无法生产，是厂里的领导在给我们开会，提醒我们不要偏听谣言，参与到这次事件中，要保护自己的安全，我们下班后，领导还打电话询问我们在哪里，确认我们是否安全”。另据了解梦佳卫浴共有一百多名四川籍的外来工，此次事件也没有对梦佳卫浴的生产造成多大的影响，目前厂里的生产一切正常。
行业协会积极行动，恢复生产
6月8日下午，潮安县古巷镇陶瓷协会组织会员单位就如何安抚农民工和引导农民工尽快恢复生产进行讨论。某企业老板在会上跟到会的企业代表通报了其企业的情况：“这几天我的企业没有停工，一天照常烧两窑产品，目前来讲企业相对稳定，只有一个员工没到厂里来上班。我建议秘书长和其他村的书记进行沟通，让外来工尽快恢复上班。现在外来工最怕的就是被我们当地的联防队误会，导致他们不敢出来，部分工厂为了安抚工人，已经开始有派人、派车对农民工上下班进行接送。我工厂从7号早上就进行部署，把所有员工都接到工厂安顿，昨天下午利用他们下班后的时间，为他们开了一个全厂临时紧急会议，跟工人沟通之后他们也很支持。我建议有条件的企业要在厂里建宿舍楼，没有宿舍的也要安置好员工，以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让他们感觉到企业的关怀。另外，如果部分员工因为这件事情执意要离开的话，也不能扣留他们的工资，要全额发放，因为这次事件的导火线就是薪资问题。企业要想办法改善工人的待遇，让工人安心工作，最起码要准时足额发放工资，不能说拿薪资来控制员工的稳定，这样是没办法稳定的。”
广东梦佳陶瓷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潮安县古巷陶瓷协会会长苏锡波也表示：“我们产业靠的是75%以上的外来生产劳动力在支撑，作为老板我们也要提高我们自身的素质，爱护、关怀员工，当然员工里面可能会存在少数的害群之马，要想办法把他们绳之以法，但大部分的员工都是属于非常善良的。我建议以后称他们为‘外来工’，不能叫做‘外省仔’，这样他们在心里上会比较容易接受。我办企业到现在有19年，在15年前外来工的待遇很差，因为当时经济差别很大，他们每个月能赚到300块钱就高兴的不得了。但现在不一样了，全国经济已经比较平均，所以我们大家在主观意识上应该有所改变，爱护我们的员工，保护我们的员工。当然在爱护的同时我们也要加强的质量管理，加强我们企业的规范管理，经过这次事件后古巷卫浴会迎来稳定的发展期。因为这些不法分子，要么就被抓起来了，要么就逃离潮州了，当然目前来讲此次事件还没有结束，还存在隐患，薪资问题如果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矛盾还会激发。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放松，还要密切保护我们工厂的人身安全跟财产安全”。
声音
劳动行政部门：劳动者的法律保护意识在增强
佛山市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局劳资纠纷咨询处负责人告诉本报记者，劳动者遇到企业拖欠工资或者产生了劳资纠纷，可以到劳动行政部门咨询或者举报，劳动行政部门会指引他们递交书面投诉，并介入到企业调查，事实属实，会责令企业改正，如果企业不执行，还可以通过法律手段来监督执行。
工作人员提醒说，劳动者的权益受到了企业的侵害，要得到法律的保护，前提是要证明确实存在劳动关系，因此，劳动者要有劳动合同意识，如果拿不出事实证据，那么劳动行政部门就处理不了。
佛山作为陶瓷卫浴的大产区，前些年也出现过劳资纠纷，一般都是集中在尘肺病、职业病和拖欠工资等案例，这些年，随着产业转移，类似案例少了些，劳动部门也经常到一些厂区宣传，希望增强他们的权益保护意识。有的年轻劳动者发生纠纷时注意保留录音等证据，说明他们的法律保护意识增强了。
行业人士：建设受人尊敬的陶瓷企业
张国安：
任意欠薪是法律不强势的表现，不仅在潮州，在全国都差不多;欠薪的法律代价太小，视打工者权益为草芥的意识是酿成此次事件的主因。
伍豪传人
只能说明有的陶瓷企业还停留在落后的手工作坊，甚至停留在农奴制和包身工时代。他们漠视员工的利益和人权，这势必会成为大规模罢工和暴力冲突的导火索。
王小峰
企业的规范之路漫长，行业的规范之路同样漫长。在“民工荒”蔓延珠三角的时候，可怜的民工还遭遇这样的境况，着实让人愤怒。作为企业的老板和管理者，应该扪心自问：真正的企业困境是谁造成的?不是宏观环境，不是通货膨胀，不是电荒油荒，而是企业本身。这个事件反映了我们卫浴行业还有很多处于粗制滥造阶段的小企业，面临巨大困难的情况下，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寻找出路，而是将压缩成本的希望放在民工有限的资金上，这种小农意识和流氓行径，不仅是企业发展的绊脚石，而且是行业发展的“搞屎棍”，我们希望相关部门和行业组织能够对这类企业进行清理和处罚，让行业更健康地发展。
马永平
这一事件，不仅是让人惊讶、惊奇、惊呆了，更让人倍感无奈和惶恐。对此，我们应该加速洗牌和淘汰的进程，让那些不守法、还违法的企业尽快出局，净化行业空间，让陶瓷企业成为受尊敬的企业。
律师有话说
无论是企业还是劳动者，在劳动关系中，都要了解相关的法律法规才能更好地避免劳资纠纷，“律师有话说”告诉我们：企业和劳动者都要知法守法，我们的生活才会更幸福。
新劳动法在试用期、薪酬、休假、劳资纠纷等方面做出了较大的调整，虽然促使陶瓷企业人力资源管理更加规范化，但是同时也使陶瓷企业人力成本明显上升，劳资纠纷几率大大提高。劳资双方作为一对矛盾的统一体，他们之间发生纠纷是非常正常的事，任何企业，只要其在生产经营，就不可避免地遇到劳资纠纷方面的问题。当然出现劳资纠纷并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企业，如果劳资纠纷过多，企业与员工之间的矛盾过于突出，势必直接影响到企业的正常生产经营，当然也就影响了企业的经济效益。
对于企业而言，为最大程度上减少因劳资纠纷给自身带来的副作用，则要不止于满足劳资纠纷的个案处理，而要从企业管理的层面，最大程度上降低或避免类似事件的发生。
劳资纠纷预防：
1、在预防阶段，根据企业实际和特点设计企业的劳资纠纷防范和预警体系、劳资纠纷处理机制和流程，明确企业内部责任分担，做好劳动合同管理，并争取管理层和员工的广泛参与和支持。在此基础上，查找管理漏洞，制定措施，增强危机意识和防范意识，及时发现企业管理中的隐患，防止劳资纠纷的发生。
2、在处理劳资纠纷阶段，当劳资纠纷刚刚出现的时候，应当争取在调解和仲裁阶段将劳资纠纷处理好，要了解员工方的想法和意见，引导员工接受折中的解决方案，从而把大事化小。
在这两个过程中，对于企业的经营和管理人员而言，专业的法律知识可能比较少，而员工可能对法律规定也不太了解，这时候，企业必要时要及时向专业的法律人士寻求法律支持。
3、争议处理结束后，针对在争议中发现的管理漏洞，进行完善措施。争议处理的过程对于企业而言，会暴露出许多管理上的漏洞和不完善的地方,加以完善。
劳资纠纷的处理
作为企业处理劳资纠纷，一般可以考虑遵循以下原则：
1、依法处理原则。在处理劳资纠纷过程中，应首先在查清事实的基础上依法解决劳资纠纷。依据法律规定的程序要求和权利、义务要求去解决争议。
2、及时处理原则。劳资纠纷往往涉及到当事人尤其是职工一方的切身利益，如果不及时加以处理，势必会日益严重损害劳动者合法权益，甚至导致矛盾激化;从一方面讲，劳资纠纷一天不解决，也势必会牵扯企业的人力、物力消耗，甚至还会因此而持续企业对外的负面影响。因此，发生劳资纠纷以后，企业应尽快表明立场和态度以及相应的解决方案，如果协商不成，告知员工寻求司法部门解决。
3、着重协商与调解原则。实行着重协商与调解的原则应注意：一是必须遵守自愿原则。二是必须坚持合法、公正原则。三是对于不愿调解或调解不成的，不应久调不决，以免拖延时日。
对于员工个体而言，其所要求的权益，往往仅限于经济利益，员工可以通过协商、调解、仲裁、诉讼以及到劳动监察部门举报等方式对于正在发生的纠纷进行自我救济。
(广东天伦律师事务所 副主任 谭伟平 律师 方青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