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10日 星期五 辛卯年五月初九
陶城报社出版 逢周五出版 这期是 第95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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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公平正义能致社会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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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代明显躁动很多,怨气冲天,戾气遍地。很多匪夷所思的现象,浪潮般袭来,此起彼伏,顾此失彼,有时使人感觉好像坐在火山口一样。虽有互联网的“放大效应”,不过每个偶然事情,背后必然牵连甚广,反映了一个复杂深刻的社会和政治背景。

  中国早已进入一个多元社会,充满歧异和分化的生活方式与价值观念,已经由初露端倪到不断扩大,甚至产生交锋。这是传统中国日益现代化的表征———现代化历程中逐步摆脱了来自宗法礼制、封建威权、宗教信仰等的支配和桎梏,开始寻求建立自身的目标与规范,完成世俗社会的再造与新生。基于此,这个时代的社会利益格局,明显呈现出持续分化的态势。城乡之间、地区之间、行业之间、各阶层之间人们的利益差别日益扩大、利益关系冲突日益明显。因此,社会规则、制度、秩序没有健全,当某些人权利、正义不能从制度上得到保护和伸张,往往要寻求替代性的解决办法,以期维护权利、伸张正义。这种替代性的解决途径,对于利益受损一方,是一种低成本的操作,以致会衍伸维护过度、伸张过度,进入造成社会高成本的纠正。

  社会管理就像投资一样,需要计算运行成本。运行成本的攀高与走低,不仅是社会内部结构有序程度的外在表现,而且是社会健康与否的重要反映。作为一种低成本运行的社会,和谐社会概念的提出,提供了一种社会建构的方向。和谐社会里,除了“包容性增长”,人人得享人的尊严和幸福。不过,现实显然未臻善境。只要悉心留意网络、身边,种种非和谐状况即能了然于心。近年来,温家宝总理反复强调:“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更有尊严;让社会更加公正,更加和谐。”他强调指出:“中国的现代化绝不仅仅指经济的发达,它还应该包括社会的公平、正义和道德的力量。”寥寥数语,内涵隽永,道出了和谐社会的真谛。

  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正像真理是思想体系的首要价值一样。每个人都有一种基于正义的不可侵犯性,这种不可侵犯性即使以社会整体利益之名也不能逾越。美国著名学者罗尔斯在《正义论》说,正义的核心就是平等,甚至说“正义即公平”。而“公平”是指社会权利、利益的公平分配。

  社会要和谐,不是靠喇叭,不是靠和稀泥,不是靠婆婆妈妈的劝说,而是来自基于社会正义的政策调整与执行。一个实际问题的解决,胜过一千句鸡同鸭讲的琐语。让一个利益受损害的弱者恢复其应有的尊严与权益,胜过一千次的防暴演习。颐指气使的人,威严从何处来?忍气吞声的人,怨恨从何处消?公平正义,就是一个谁说了算,为谁做主的问题。最终的裁断,是钱,还是法,是人,还是公义?它决定了整个社会价值的基石。

  世事总存在因果报应的循环之中。没有合法的途径,非法的手段就会滋生。没有法治的约束,暴力的事件就会横生。往往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多米诺骨牌效应就是由那些小小的争议开始。多一条发声的管道,就会少一些背后的诅咒;多一些善意,就会少一点苦毒。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草民也会因升斗之米而起雷霆之怒。

  一般来说,通过体制内的博弈实现公平,是大至国家、小至企业的首要选项。若突破体制,则可能会出现难以预估的危险。社会不安的因素加剧,作为社会的构成单元,企业将发挥稳定器的作用。那些“沉默的大多数”麇集在企业,其实是众生喧哗,只是缺乏俯身倾听的耳朵。体制内的公平正义若得不到捍卫,则势必会向体制外寻求庇护。两极分化的趋势中,强势的资方更该投入精力与资本,让底层群体的权利与福利成为核心关注对象。

  倘若公平正义的权威胜过金钱的魔力,倘若人心顺服良善胜过顺服律法,那么现有问题必将在市场经济的发展轨道上逐步消化。惟愿人心温柔,大地平安,公平正义比太阳还要有光辉。

杜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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